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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全德:不唯名利只唯实
作者:纪伟    发布时间:2022-01-14

他从中医入手,著书立说,撰写的《足病修治学》成为足病修治领域的扛鼎之作;他赴国外交流考察修脚,为中国与世界的交流做出积极贡献;他多方奔走,积极筹备修脚协会,为行业的可持续健康发展出谋划策。他,就是著名修脚专家郑全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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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全德出于 1954 12 28 日,18 岁时在北京市石景山区药材公司拜北京市劳动模范、原天河药局中药专家金子文为师,开始了中药加工等专业性的学徒生涯。改革开放之初,在中国民间中医医药研究开发协会就职的郑全德被派往所属单位保健研究院,筹建东四中医专家门诊部(国医之家)前期工作。因为门诊部汇集了在京的数十位中医专家、学者,就诊的患者络绎不绝。

当时,北京东城浴池业内的修脚行当在京城做的风生水起,颇有名声。保健研究院领导就提出:“修脚也在治疗脚病,是不是将修脚也纳入门诊部的业务范围?”因为当时卫生系统没有先例,如何设立脚病专业科室确实是个难题。会后,时任院长的著名中医专家吉良晨教授把郑全德叫到一边说 : “修脚有中医外科的基源,你应认真学习,努力扶持,仔细挖掘,加以提高。”

就这样,当时在国医之家门诊部担任副主任的郑全德从中医书籍中查找了许多修脚方面的资料,并报给北京市卫生局。大量的医学资料证实治疗脚病在中医范畴内存在的事实。经过卫生局批准,在门诊部成立了专业的脚病科门诊。当时在脚病科坐诊的是老一代著名修脚大师刘振英老先生,他以民间传统老中医的身份接诊患者。

脚病科成立之后,来自全国的脚病患者登门求诊,刘老精湛的职业技术,获得了众多患者——和中医各科专家的好评。“与此同时,我萌生了学习、整理修脚专业的意念,在与刘振英老先生接触的同时,又与给全国人大常委会彭真委员长修脚 30 年的于庆老先生成为了忘年交,使我对修脚行业的理解增加了许多的专业知识、历史知识和社会知识。”郑全德介绍说,在这个阶段,他参加了当时轰动一时的商业系统组织——修脚师专业技能培训,在北京丰硕职业技能培训学校取得了劳动部颁发的修脚师中级职称,从此开始在职业学校进行培训修脚师职业技能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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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 年,郑全德受邀参加了劳动和社会保障部中国就业培训技术指导中心组织编写的《修脚师》国家职业资格培训教程。这次写作过程让他看到了修脚行业的短板。由于工作需要,培训教程既要通俗易懂,又要简单明了,最主要的就是让学员学以致用,快速上岗。因此在培训过程中郑全德发现,原有的教材内容不能达到学员自己阅读后经老师点拨即可明白的效果。同时,在郑全德看来,足病修治的历史渊源流长,在多年的传承中,它的治疗足部疾病范畴涉及到四肢各部。世界上许多国家都存在这一技术,但是足病修治技术从世界上已经分为了在四肢或足部表皮操作、针对糖尿病足等疾患进行的专业护理、由骨科领域延伸出的足踝外科专业和足外科专业等四种专业。

“我国医疗系统以中医药学和现代医学为主,但是《修脚师》仍以脚部的胼胝类、疔核类、脚疸类、脚癣类、疣类、甲病、甲沟病、足部骨病、足部运动创伤等诸多病种进行治疗,有的存在于街头巷尾、地摊、路旁,显示了行业的不规范,更有些医疗单位将发生鸡眼、胼胝、嵌甲等足部的常见病患者推给修脚师去治疗,修脚师对某些足病方面,不得不在麻醉下进行或行医用药。虽然全国范围内极个别医院有手足病科室,但在医疗单位中与相关科室紧密合作仍存在不足。”因此,郑全德决心为大量修治足部疾病专业医务工作者和从事修治脚病专业人员撰写一部短缺的专业教材。

在修脚大师刘振英、于庆的指导和帮助下,郑全德历时十年,走访了四川、内蒙、广东、河北等全国13个省,克服酷暑严寒、交通、经济上的种种困难和压力,才得以完成《足病修治学》第一卷。通过他的考证,证实了修脚术乃是中医外科的一部分,这为修治足病进入医院提供了坚实的理论依据。

2011 年,《足病修治学》第一部由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正式出版,全书共分十章,分别论述了足病修治的技术发展史,修治方法,足病修治中常用中药制剂的制作、使用方法以及

足部保健方法等内容。与郑老师关系密切的著名中医学家,被誉为“京城小儿王”的刘弼臣为《足病修治学》作的序中写道“编者言传身教,讲书育人,不图名利,踏访民间,租居寒舍,精心撰稿,成书为后人所用”正是郑老师编书十年的真实写照。

写作过程中,郑全德还得到修脚大师高同林、金启平、刘继凤、屈永春、刘景玉、王建生、李怀光以及原卫生部部长钱信忠等人的鼓励和支持,文学家舒乙为此书赐名,书法艺术家爱新觉罗·恒德为此书题写“足病修治学”。

在郑全德看来,《足病修治学》所涉及的中药全部使用正名与全名,促进中医师改变使用中药别名、异名、不规范名的行为,改变中药行业调剂工作中的迷惘,加速传统医学发展。“这是第一部中文专业书籍,会同各医学院校培养专业医务人员,填补中、西医院未设足病科的空白,将国家职业更加标准化,为更快更好的与国际接轨奠定坚实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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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写作过程,郑全德还曾到日本、土耳其、德国去考察、交流,了解国际上行业的情况。“在去德国之前,我去了日本和土耳其,土耳其基本上执行的是欧洲标准,做得比较具体,基本上与德国的行业标准近似。土耳其的朋友介绍说,德国的这个行业在欧洲做的是最好的。因此萌生了去往德国的想法。”郑全德说。

一个偶然的机会,郑全德认识了在德国从事这个行业的陈梦医生,经她介绍,初步了解德国这个行业的基本情况。“正好我有个德国的朋友,知道我写《足病修治学》,协助联系在德国的培训机构,在这种情况下我与徒弟丁立共同商定,一同前往德国进行考察。”

在德国期间,郑全德与培训机构和相关人员进行了详细的交流,感受颇深。“德国的修脚具有法律依据。‘足病医师’和‘足部医学护理师’这两个职业名称分别自 2002 年和 2003年起受到法律保护。只有获得具有该职业名称的官方许可的相关执业人员,才被允许称作‘足病医师’。足病医师主要由内科(糖尿病)、皮肤病学、外科及矫形外科等相关医学知识组成,并包含了涵盖整个足部的预防与治疗性的治疗方法。”郑全德说。

“在德国治疗脚病的称为‘足病医师’,维护足部健康的称为‘足部医学护理师’,这是我个人的理解。德国的足病医师法具有极强的约束性,可以很好的拉动和制约足病修治专业,尤其是对糖尿病足护理是一个很好的抉择。”郑全德表示,过去欧洲糖尿病的发病率远远高于我国,当他们知道糖尿病的致残率会整个影响国民生产总值,会无形增加残疾人的数量,会给国家造成极大的负担,会给个人带来不可估量的痛苦后,就以国家的名义,组织医学、脚病等专家,严肃地制定了相关行业的法律法规。这一点我国的修脚行业应该很好的借鉴德国的经验。

在郑全德看来,德国的技术精益求精,从器械设计的生理曲度到体位设计非常人性化,从消毒隔离到足病诊断,都有完整的记录。而且诊断清楚、病例完整,治疗方案明确,有根有据,治疗过程、治疗效果、预后状况,医患关系都做得非常到位,统一表格、严格填写,要求一丝不苟。

此外,治疗属性明确,《足病医师》《足部医学护理师》各持其责,职责以外的事情不可以进行跨界操作。例如:治疗与护理是非常明确地范畴,治疗医师不参与护理项目,可以引导患者去到专业护理的场所进行护理;足部护理医学专业技师,可以对其患者进行精准护理操作,如遇到应该进一步治疗时,明确引导患者到足病医师诊治场所进行治疗。

“在治疗和护理期间,不同场所和个人,严格执行行业收费标准,必须经得起保险部门的审查,医疗保险在足病诊治、护理中作用明显,对足病治疗和护理起到了保驾护航作用。”郑全德表示,我国修脚行业到今天还没有涉及糖尿病足治疗和护理,器械制造、卫生标准也不规范,这是我们的欠缺。至于如何赶上和进入世界前列,我感觉必须按照党中央、国务院的部署,积极进取,改革修脚行业的现状,科学地对待本行业的不足,加强科创意识,增加学识,锐意进取才能造福人类。”郑全德说,让我们最难学的就是德国人做事情的严谨的态度和认真负责的精神以及精益求精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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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不知道,郑全德老师曾积极参与中国修脚协会的创建工作,还曾任筹备组组长,为修脚协会的成立多方奔走。

“因为我在编写《足病修治学》期间得到了许多同行业专家的支持,尤其是山东济南第一人民医院脚病科吴芸芸主任提供了很重要的宝贵资料和信息。我对很多帮助过我的同仁都有过承诺,待书出版时一定将书送到他们手中。因此《足病修治学》一出版,我决定首站是带着几个学生前往济南给吴芸芸主任送书。”郑全德说当时陕西宝鸡美弗特修脚店韩晖经理不知怎地知道了此事,决定一同前往。大家在济南与吴芸芸主任以及她的几个高徒共同畅谈脚病科的未来。“韩晖当即倡议,成立中国修脚协会筹备组,大家一致同意。可能是以书结缘,大家推举我先担任中国修脚协会筹备组组长,韩晖担任副组长,大家在会议记录上签字表示通过。”

回到北京之后,郑全德联系修脚界同仁,准备第一次修脚行业的大会。“时隔数日,中国首届修脚行业大会在北京召开,来自全国的修脚人士有了组织的感觉,影响很大,会议很成功。”郑全德说。

在大家共同努力下,修脚行业在国内掀起的一股新的浪潮,随之北京、辽宁等许多地区成立了修脚协会,还有许多省市地区正在筹备当中。协会带来了新的生命力,解决了许多人的就业问题,推动修脚市场如雨后春笋遍地开花。

“希望全国的修脚协会,努力争取获得国家的批准,牢记习近平总书记的话:‘文化产业是一个朝阳产业。现在文化和技术深入结合,文化产业快速发展,从业人员也在不断增长,这既是一个迅速发展的产业,也是一个巨大的人才蓄水池。’在‘十四五’规划中,要重视这项产业。”郑全德说,修脚行业逐渐向安全、有效、规范的方向发展,他这个筹备组长就完成了历史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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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许多功成名就的大师相比,郑全德在业内并没有广收徒弟。“因为我在 10 几年的门诊临床当中,一直处于学习阶段。在 20 余年的授课当中,一直在总结相关专业的经验与教训。听过我讲课的学生很多,有的学生已经在医疗单位坐诊,有许多学员考取了执业药师,修脚的学员在自己的岗位上已经有了很好的成绩。”郑全德表示,他对收徒传承的事情比较保守,也是自我感觉相关专业水平技不如人。“不过,学生、朋友向我请教专业问题,我会毫无保留地与其洽谈,畅谈自己的认识和理解,互相交流学习。”

“原公安部李广祥部长为我题字‘勤学古训,博采众方’一直是我的座右铭。我的师父对我非常严格,警示我‘虚心学习,用心做事’。收徒传承,主要是为师的责任,责任不到,弟子误解,就会误人子弟,遭到谴责。”郑全德说,他在中医协会曾经与许多国家级中医接触,在他们身上学到了许多宝贵经验。“在他们收徒的过程中,拜师贴、收徒贴内容很严谨,有的使用拜师授徒书为证词,其中内容非常严格,有些内容对徒弟严格到极点,师父用心教,徒弟奋力学。最后徒弟还是可能以对专业理解不精而告终。书很重要,师父的经验更重要,有许多中医世家,传承不下去,就是在专业领悟上出现了问题。”郑全德说。

按照计划,《足病修治学》分卷一、卷二、卷三、卷四及附编共五部,共五十余章 200 余万字,作图 200 余幅,从医学角度给治疗足病、现代医学足护理、足部保健、足部美容以及从足论治所涉及的全身疾病,从现代医学与中医药结合的角度加以论述。

“目前,我正在准备《足病修治学》第二卷的内容,力争在有生之年为修脚行业提高技术水准、扩大治疗范围、拓展保健技术做出一点自己的贡献。”郑全德这样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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